杂吃 |「咸菜滚豆腐」

这几天才终于在 SNS 上刷到「咸菜滚豆腐」这个梗。据说在抖音上已经火了很久。大概意思是,电视剧《天下粮仓》里有一名官员,在官衙里哼唱着小曲「吃了咸菜滚豆腐,皇帝老儿不及吾」,一边当炉手切豆腐下锅。演员表情到位,看着确实像是馋豆腐的样子,手上功夫也齐全,拿着豆腐切块,看着确实很美味。

小红书上有人已经在试制这个菜,很多人都觉得不好吃。也有的看着好一些,但加入了肉末、鸡精之类明显犯规的配料,似乎也未尽合乎原意。愚意这道菜多半是用猪油打底,先将咸菜炒到半干,加水煮成汤底,然后再将切好的豆腐块略煮,趁着表面还嫩,捞出来食用。道理上可能和酸菜鱼差不多,一方面利用豆腐和咸菜都有的鲜味,另一方面借助腌菜过油以后的香气提味,再加上豆腐刚刚过水醒了以后有独特的香味,味道应该不差。

电视剧场景发生在浙江钱塘,印象里根据黄敬斌的研究,明中叶以后江浙地区副食确实不太缺乏,豆腐还是不难找的。问题是这里用的咸菜是什么。我是北方人,不晓得浙东本地咸菜长什么样子。如果是腌雪菜,就顺理成章了。如果是芥菜头倒也无妨,就是看起来没有腌雪菜丰富。

在没有复杂食材的情况下,单靠田间容易找到的普通食物,腌菜和豆腐确实是鲜味最充足的选择了。我是自制过没有鱼的酸菜炖豆腐的,味道和酸菜鱼确实没有太大分别。想来,能够想出咸菜滚豆腐这种穷享受,其实也属识货会吃的人呐!说是胜过皇帝老儿,也不算太夸张。

240612 长沙之行,见老师

记录一下奔袭长沙的突发事件!

起因是和M老师邮件问候的时候得知她要来中国,但只会在上海和长沙短暂停留,和E学姐做个讲座就走。我这段时间俗务缠身,万难离京,本打算就不去见老师了。结果临近两周左右,突然发现讲座前后两天都是夜里有事,当天反倒没有安排。于是开始研究能不能过去看看老师。查了查,从航班排布上讲是可行的,而且由于是端午节后,价格也尚属合理。大喜,遂有一天之内奔袭长沙旋即返京的念头。

Continue reading “240612 长沙之行,见老师”

遇见了美行 Dell XPS Windows Update 不正常的问题

手里有个美行 DELL XPS 12 ,2016年在美国留学时买的。本意是拿给家人出差用。一转眼2020年,这台机器出了一点小毛病,传给我自己用了。三年疫情,没什么大会可开,两小时小会还是可以带着用用的。

今年八月开始,这个XPS开始出现一个奇怪的问题:Windows Update无法安装。检查更新时能查出有多少条更新,但各条更新一直显示 Downloading 0%。放一夜也没啥效果。

尝试过的故障排解都无效。包括:

  • 在“网络与Internet设置”里重置网络;
  • 在Internet Explorer的“Internet设置”里将TLS 1.1/1.2/1.3 都打勾;
  • 停止wuauserv服务后删除 Windows 目录里的SoftwareDistribution子目录下Download和DataStore两个子目录;
  • 使用WindowsMediaTool重新恢复系统;
  • 检查系统模块有效性;
  • 打开传输优化,试图让其他机器帮忙下载。

以上手段都无效。其中第4条格外折腾,发现还是不能下载更新的时候还蛮失望的。

今天偶然间意识到,我路由器上一直挂着一个加速器代理。是不是它的问题?打开路由器,在加速器代理上把这台XPS写进排除列表。然后重启计算机,打开Windows Update,发现呼呼地就下好了。

看来问题是这台机器在有加速器的情况下连接Windows Update服务器错乱。如此说来,美行机器和国行机器内置设置上还是有区别啊!

Drowning

高中毕业那年某一次同学聚会,临近散场,杯盘狼藉,纸钞传集,各具衣冠。最后一曲不识其名,坐看十来个人围着四个话筒大吼唱完,作鸟兽散。

我那几年“怪小孩”得紧,一直不大有渠道听流行歌曲,连歌名都不一定知道。当晚在KTV里听同学们唱过什么歌,默默记下来,回家再去下载听。前面许多歌都记下来了,只有最后这首歌因为歌名是英文,只记了个大概拼写和调门。回家搜索歌名歌词,俱不得要领,自知是记忆有误。当时也不好意思找人问到底是什么歌——怪小孩对谈论流行文化有些恐惧,懂得都懂。

一晃十多年过去。中间偶尔会想起记错了的歌名,从百度MP3到网易云音乐的歌名歌词搜索功能都试过,俱无从考。

家属对年代流行乐所知甚多,我也曾腆起老脸,拽着哼哼一遍——连我自己也觉得跑调,哼出来就跟口袋妖怪里面在草丛里遇敌的BGM差不多。家属尴尬地露出安慰的笑容。觉得可能这事儿就跟很多无头公案一样以“不知”结尾了。

大概一个多月以前,有天夜里看书之余拿起手机,对着网易云的听歌识曲哼哼了一下——哼到第三遍的时候显示了一首歌曲,副歌部分放了一句就知道,是的,就是这一首——Backstreet Boys的Drowning。KTV里配的MV是城市夜景,我顺势误将歌名记成了Dawning;其中有一句歌词是Baby I can’t help it,我给记成了Maybe I can help him。谬之千里了。

夜里失眠,听了两三遍。时过境迁,十余年来数次毕业,或凄凄惶惶,或生疏隔膜,即旧友亦各奔东西,也不知自己是否怪小孩长大成怪人。心理作用,居然觉得原唱不如记忆里十几个人(没我)的众声喧哗好听。

算是解决了一个记忆里的难题,漫记于此。

Omicron 灾难中的北京漫记之四:5月15日至6月11日

这几周因为工作繁忙,外加生活有些变动(下面会提到),对于北京4月底开始这一轮疫情后半段的生活一直都没写。回溯地总结几句吧。

5月15日爱人单位正式下达居家安排,开始了此后延续三周的居家办公。朝阳等数个区域的公共交通停运,地铁甩站,单位说员工不得乘坐公共交通上下班。作为没车一族,我们也不太可能上下班了。所幸第一周小区没封闭,生活没什么影响。

2020年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长达数周(具体不记得了,大概从2月到3月中,估计五六周吧)的居家办公期,两次都是又苦又甜。好处是,爱人久受失眠困扰,早起通勤是个失眠的触发因素;居家办公不用通勤,不仅可以多睡一小时觉,而且夜里失眠问题也得到缓解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改善了不少。众所周知,happy wife, happy life. 配偶过得好点,另一半也开心。苦处是,居家办公意味着买菜做饭的事情转嫁到了家里,不可避免地俩人要面对更多家务。买菜频率上升,彼此口味的冲突也变得明显——毕竟以前不会餐餐都在一起吃,家里地板打扫的需求也变得迫切,等等。而且家属经常要开线上会议,我如果写东西的话就不得不躲进小屋,坐久了腰也不太舒服。类似的小矛盾确实也变多了。但整体而言,居家可以陪伴,还是更开心的。

Continue reading “Omicron 灾难中的北京漫记之四:5月15日至6月11日”

Omicron 灾难中的北京漫记之三:5月10日至14日

5月10日以后一个明显的趋势是居家办公逐渐铺开。我单位在11日通知次日“最小到岗”,只留值班人员,其余人员一律禁止进入单位;同日几小时后连值班的安排也取消了,变成“有事单约”。爱人单位到岗比例一天数变,最终在周四(5月12日,后面还会再提到)当晚变成“最小到岗人数”,估计只有20%-30%左右的值班人员。

居家办公,爱人是非常开心的。众所周知,办公室最痛苦的工作就是被迫给其他“大爷”同事当秘书,爱人是文学青年,习文不习武,于太极之道未见擅长,经常被裹挟着为人作秘书,白耗精力。居家办公以后,能从大量琐碎事务里抽身,精神面貌都变好了。加上通勤之苦可免,每天多睡一小时,神清气爽。

Continue reading “Omicron 灾难中的北京漫记之三:5月10日至14日”

Omicron 灾难中的北京漫记之二:5月6日至5月9日

5月5日晚上杀气腾腾的讲话对北京防疫事宜带来了什么后果,至少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,我是不怎么清楚的。我没看新闻联播,直到八点多才从社交网络上断断续续听到这个令人感到恶寒的新闻。次日早上北京愁云惨雾,虽然是阳历五月,但阴风阵阵,密云不雨,仿佛要将人们心中的阴霾征于物候。

Continue reading “Omicron 灾难中的北京漫记之二:5月6日至5月9日”

Omicron 灾难中的北京:4月30日至5月2日漫记

4月30日差不多可以说是北京疫情管控另一页的开始。这是五一假期的第一天。

29日晚上到30日早上,大体的风向是靠48小时内核酸检测结果(健康宝可查)来出入公共场所。大型活动停办,朝阳公园不让露营,但其他饭馆基本照开不误。看起来好像五一期间在城里还能有正常生活。白天有事,我和父母出去了一上午,除了一些对规定不太熟的门卫以外,基本各建筑物和园区都是通行无阻。

Continue reading “Omicron 灾难中的北京:4月30日至5月2日漫记”